無限「內卷」的中國汽車，如何堅持長期主義？

       開「卷」有益？

　　過去乃至未來的幾年，“卷”絕對是中國市場所有車企都不得不面對的生死“大考”。考過了，金榜題名，封王拜相；考不過，名落孫山，自此出局。

　　然而，對中國車企而言，如此激烈的“內卷”真的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嗎？中國汽車是將重蹈“中國摩托出海東南亞”惡性競爭的覆轍，還是將再創“中國光伏/手機/家電”大浪淘沙的輝煌？在極度內卷的市場環境中，汽車企業怎樣才能踐行長期主義與高質量發展？面對未來新趨勢，汽車企業又將如何調整發展戰略？

　　6月6日-8日，2024中國汽車重慶論壇在重慶召開。就在千萬學子奮筆高考的同時，數十位中國汽車領袖級人物也公開「答卷」。在濃濃的炮火聲和火藥味兒中，回蕩著中國汽車披荊斬棘，前仆后繼的進攻號角。

　　中國汽車進入產業變革下半場，狂飆突進的賽道將越發白熱化。中國國際貿易促進委員會汽車行業委員會會長、中國國際商會汽車行業商會會長王俠在論壇致辭表示，與汽車產業變革的上半場相比，下半場會更漫長甚至還有加時賽，一定要堅定地踐行長期主義，打持久戰。下半場雖然以價格戰開場，但最終還是要以技術戰和價值戰決勝。

　　在王俠看來，下半場的高質量發展，必須以建立新型、穩定、共贏的產業生態為前提。技術和產品的變革必然帶來產業鏈的重組和利益鏈的重構，但技術的升級不能換來生態的降級，新的生產力必須有新的生產關系與之相適應。車企與車企、車企與科技公司、車企與渠道和平臺、合資車企股東雙方、中國車企與全球車企之間，都需要不斷磨合，找到新的利益平衡點，建立合作共贏的新型伙伴關系。

　　長安汽車董事長、黨委書記朱華榮用四個字總結汽車行業發展新趨勢與新形態：新、智、合、卷。

　　新，指新時代產業發展新氣象。在一系列科技進步推動下，汽車產業正在從提供交通工具向提供出行產品、服務和生態服務轉變，汽車正在演變為具有移動多功能空間、智能計算終端、數據采集載體和移動儲能單元特征的“智能汽車機器人”。一方面，“新汽車+新生態”時代正在到來；另一方面，高端與豪華正在被重新定義，新豪華應運而生。

　　智，指高科技數智賦能新未來。隨著5G和AI芯片等一系列“技術群”的突破，汽車產業正在向數字化快速轉型。新能源汽車開了一個良好的先河，但只是一個序章，數字新汽車才是真正的未來。 

　　合，指全球化共贏發展新合作。汽車行業不僅沒有逆全球化發展，反而是在更加積極與更具創造性地擁抱全球化。長安汽車始終保持開放合作的精神和態度，“朋友圈”不斷破圈和躍圈，與優秀合作伙伴共同打造安全互信且具有競爭力的產業鏈和供應鏈。

　　卷，指新競爭下行業卷出新高度。“我是一個樂觀主義者，我認為卷是良幣驅逐劣幣的過程，卷本身意味著追求卓越，會卷出中國品牌新高度，會卷出用戶利益最大化，為用戶真正創造價值。”朱華榮相信，未來十年，必將有更多中國品牌被“卷成”世界級品牌。

　　如何加快這一進程？朱華榮提出3點建議：一是行業要堅持以用戶為中心，堅持實事求是，在宣傳品牌和產品時，要避免透支社會和用戶對行業的信任度；二是要強化科技創新，快速突破和解決行業痛點，如電池安全、智駕安全、補能效率以及由此產生相匹配的法律法規等；三是在踐行“一帶一路”過程中，要堅持高水平對外開放，堅持長期主義和本地主義，要從“走出去”向“走進去”轉變，強化與當地企業和國際品牌的合作共贏。

　　廣州汽車集團股份有限公司黨委書記、董事長曾慶洪就“長期主義與行業的未來”這一主題分享了自己的感受和思考。首先，長期主義對汽車行業來說尤其重要，即有堅持且有韌性地發展下去；對企業來說更重要，既是一種格局，也是一種視野，能夠幫助企業在不斷創新和價值創造過程中，拒絕零和博弈與零和游戲。

　　曾慶洪還強調，長期主義要服務大局和服務國家戰略。他相信未來汽車行業應該是多能源結構，長期主義應該是共存的，不可能全部一刀切。因此，廣汽集團會堅持長期主義，有定力、有韌性、有格局以及有長遠性。

　　曾慶洪贊同朱華榮的觀點“卷下去不是辦法”，在他看來，企業的目的是盈利，是為國家和社會做貢獻，是交稅和就業。“現在很多車企都在裁員，這樣下去，對社會和國家戰略而言，并不是長期主義。不應只顧著眼前“卷”，而是要站在國家大局和長遠發展角度上看。”曾慶洪建議政府部門多研究一下“油電同權”，沒有效益企業無法生存，希望政府能研究這個課題。

　　上海汽車集團股份有限公司副總裁、總工程師祖似杰認為，傳統汽車應該是工業文明的集大成者，智能網聯新能源汽車是在工業文明的基礎上，集機械、電子、計算、感知、決策、執行、儲存和儲能等生態要素的大后終端，是生態文明的集大成者。

　　所以，發展智能網聯新能源汽車，工業文明的“底子”要好，生態文明的優勢也要強，堅持長期主義，實現新能源智能網聯汽車的轉型，實現工業文明向生態文明的升維，是上汽集團目前正在推進的重點工作。

　　一是堅持市場導向的長期主義。一方面，2025年上汽集團新能源汽車銷量占比要超過45%，基本完成新老賽道的動力切換；另一方面，上汽集團海外銷量連續8年位列國內車企榜首，已經轉變為一個全球性的企業，去年海外市場每賣出3輛中國新能源汽車就有1輛“上汽造”，未來兩年上汽集團海外銷售占比將超過25%。

　　二是堅持技術創新的長期主義。智能網聯新能源汽車的特征是可成長與可進化的安全可靠、高效低碳和智能舒適的科技生命體。兩年前，上汽集團提出打造科技生命底座，各個品牌都可以基于技術底座開發；兩周前，上汽集團又發布了技術底座2.0版本，使其整車科技生命體的“身”更健康，“心”更強勁，“腦”更智慧。未來兩年，七大底座將全面賦能上汽集團各個整車品牌，推出近30款全新車型。

　　三是堅持合作共贏的長期主義。不忘老朋友，結識新朋友，上汽圍繞車用操作系統、智駕和動力電池等，與阿里、騰訊、華為、地平線和寧德時代等頭部企業開展跨界合作，同時與跨國車企深化戰略合作，面向新賽道，共同開發具有競爭力的整車產品。發展智能網聯新能源汽車是一場持久戰，目前仍有一些產業鏈上的關鍵技術尚待突破，市場尚需回歸到有序競爭中，必須堅持長期主義。

　　為此，祖似杰還提出4點建議：一是堅持弘揚法治精神的市場競爭；二是堅持尊重知識產權的自主創新；三是追求互惠共贏的開放合作；四是證明我國選擇新能源汽車的發展戰略是建設清潔美麗的世界與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戰略舉措。

　　在極度內卷的環境下，奔馳如何堅持長期主義和高質量發展？北京梅賽德斯-奔馳銷售服務有限公司總裁兼首席執行官段建軍認為，從卷產品、卷價格到“卷”溝通……置身其中，奔馳始終堅持“客戶為先、產品為本”的品牌初心，并在堅守安全價值、打造“中國專屬”、推進智能進階和踐行“商責并舉”四大維度上下功夫，不斷與客戶一起定義汽車價值，實現高質量發展。

　　第一，堅持“客戶為先、產品為本”，以“奔馳標準”捍衛汽車安全，這是奔馳作為一個成熟的主流汽車生產企業在全球發展的底線。安全是銘刻在奔馳骨血里的核心價值觀，在這個萬物皆“卷”的年代，奔馳提出汽車安全“零死亡”宏大愿景，致力于在2030年將交通事故死亡人數和受嚴重傷害人數較2020年減少一半，到2050年實現“零致命性交通事故”。

　　第二，堅持“客戶為先、產品為本”，以“中國速度”打造“中國專屬”，這是奔馳作為一個成熟的主流汽車生產企業在中國發展的底氣。2005年至今，奔馳已在華建成德國以外覆蓋領域最全面的研發網絡。過去五年，奔馳在中國本土研發投入高達105億元，本土研發團隊增加至2000人，是奔馳全球研發網絡中擴容最快的團隊。

　　第三，堅持“客戶為先、產品為本”，就是為客戶提供“更懂中國”的智能進階體驗，這是奔馳作為一個成熟的主流汽車生產企業面對競爭的銳氣。2025年，第一款采用800伏電氣架構的MMA平臺量產車型將在北京奔馳投產，這是全球第一款搭載奔馳自研MB.OS架構的量產車型。此外，奔馳還在研發不依賴高精地圖且具備可擴展性的新一代L2++導航駕駛輔助系統，這一比肩行業頭部智駕方案的應用，有機會讓奔馳成為主流國際汽車生產廠商中第一個提供L2++系統的品牌。 

　　第四，堅持“客戶為先、產品為本”，以“商責并舉”踐行可持續發展，這是奔馳作為一個成熟的主流汽車生產企業在中國發展的擔當。可持續發展不僅是當下社會的重要議程，也是越來越多民眾的生活方式，更是奔馳企業發展的核心價值觀。

　　“有謠言說奔馳將放棄全面電動，其實我們正在堅定不移地推進電動化進程，現已完成所有產品矩陣的電動化轉型。”段建軍表示：“面對時代轉型，奔馳不會丟掉造車初心，而會擁抱百家爭鳴；奔馳不會尊己悲人，而會更加敬畏謙遜；奔馳更不會隨波逐流，因為我們相信時間會是最好的證明。” 

　　時隔幾年，自主品牌市占率發生很大變化，中國新能源汽車在國家戰略指引下獲得巨大成功。但在當前，面臨國外一些措施、政策和高關稅壁壘，比亞迪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兼總裁王傳福表示：“國外政治家們對中國新能源汽車發展表現得很焦慮，甚至有的很害怕，反而說明我們自身真的做得不錯，不強別人不會怕。”

　　汽車行業發展有喜有憂，有挑戰也有機遇，新能源汽車也是如此。在王傳福看來，無論是卷價格、卷技術、卷規模，還是卷流量，其實都是一種市場競爭，而市場競爭的核心是過剩的經濟，“只有過剩才競爭，競爭才能產生繁榮，這是自然規律，不必焦慮。所有企業家都要積極擁抱、參與這種卷，真正在競爭中走出來。”

　　中國要想從汽車大國走向汽車強國，新能源汽車是必由之路。王傳福對于新質生產力的的理解是：“新能源汽車代替傳統燃油車是大勢所趨，勢不可當，這場變革的核心實際上是技術的革命，技術在這場革命中一定是主驅動力，用技術創新來推動企業發展，最終推動國家和工業轉型升級。”

　　與此同時，王傳福還強調：“在變革時期，三年可以讓一個企業騰飛，也可以讓一個企業倒下，如果能領先三年，就可以在這場高度競爭的革命中取得領先地位，這就是比亞迪走過的路。” 

　　吉利控股集團董事長李書福認為，中國發展電動汽車的戰略取向有三點：首先是能源安全，其次是大氣質量及碳排放控制，還有一個就是產業鏈升級。他補充道：“關于產業鏈升級，中國汽車工業確實取得了巨大進步，贏得了很多市場份額，但我們一定要冷靜分析，在汽車產業鏈上還存在哪些‘卡脖子‘問題。”

　　中國汽車工業的內卷程度全球第一，價格戰一浪高于一浪，舉世無雙，這種現象既是好事也是壞事。“如果市場化水平高、法律健全及執法嚴格，透明公平競爭就是好事，反之就是壞事。任何產業的健康發展都必須表現在投入產出比方面實現較好的經濟效益，無窮無盡的內卷，簡單粗暴的價格戰，其結果就是偷工減料、造假售假和不合規的無序競爭。”李書福表示，只有依法健康競爭，才能實現可持續的高質量發展。

　　“當今中國不缺造車企業，欠缺的是有創新力的汽車零部件生態環境，欠缺的是有原創能力的汽車安全軟硬件科技公司，欠缺的是有競爭力的工業軟件供應商及具備原創能力的汽車公司。”李書福表示：“依靠發展智能電動化汽車產業的歷史機遇，帶動中國智能電動汽車產業鏈發展是一項艱巨的歷史性任務。”

　　賽力斯集團董事長（創始人）張興海對行業發展有三點思考：一是致敬用戶，敬畏消費者；二是以新質生產力，推動汽車產業高質量發展；三是以用戶為根基，夯實核心能力。“首先，正是有了廣大用戶的支持，才有了中國汽車產業成為全球第一的規模；在用戶的包容和支持下，中國新能源汽車也拿下了全球第一，這兩個第一來之不易，我們應該倍加珍惜可親可愛的汽車用戶。”張興海補充道。

　　張興海還強調，推動汽車產業高質量發展，需要培育新質生產力。如今，中國汽車產業呈現出國企、民企和外資企業多元發展局面，也呈現出多元技術路線齊頭并進的可喜局面，這些都為構建汽車產業高質量發展提供有力支撐。

　　“做智能電動汽車八年來，可謂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好在風雨過后見到彩虹。八年來，我們始終保持戰略定力，堅定不移地做三個堅持：堅持軟件定義汽車，堅持全心全意為用戶服務，堅持長期主義。總之，賽力斯堅決走聯合跨界之路，不走單打獨斗之路。”張興海如是說。

　　在奇瑞汽車股份有限公司副總經理李學用看來，三年疫情和汽車行業的嚴重內卷，為中國品牌發展帶來機遇。

　　他表示：“從能源形式看，‘443’（ 40%混動+增程，30%純電，30%燃油）的產品格局正在形成。市場方面，中國品牌 30%左右的國內市場份額持續10年之久，2021年被打破并在此后連年大幅增長，5月的周度數據一度超過60%。”

　　中國品牌快速發展，價格戰在所難免。李學用認為：“第一，不打價格戰不可能，如何在對應的價格里給消費者創造最優價值才是正解。第二，嚴重內卷的‘價格戰’，從另一方面幫助中國品牌崛起，中國品牌的科技進步和成本優勢得到體現。第三，從價格戰到價值戰，體現了企業對長期主義的理解和堅持。第四，從價格戰到價值戰的核心是著眼全球市場，它考驗企業布局全球市場的能力，要著眼于未來發展，必須打造一個世界級的汽車企業。”

　　李學用認為，從價格戰到價值戰是一個企業價值觀的體現，體現了一個企業以何種方式在市場競爭中立足、為用戶服務的戰略思維。

　　廣汽埃安新能源汽車股份有限公司總經理古惠南認為當前中國汽車市場處于戰國時代，中國汽車內卷在加重，出海在加速，出海壁壘也在增厚，未來智能網聯領域也可能會誕生新壁壘。中國汽車既要堅持高科技出海，又要學習國外傳統汽車構建的聯盟，來推動中國品牌的出海。

　　面對這樣的局面，廣汽埃安的打法是構筑六大核心競爭力。古惠南分析：“廣汽埃安用研發、產品矩陣、營銷服務創新、智能制造、強大的產業鏈以及體制機制的創新六大核心競爭力，贏得未來汽車市場競爭。廣汽埃安除了迎接中國汽車市場的競爭外，還將放眼全球，參與全球競爭。”

　　古惠南表示，當前汽車市場對廣汽埃安來說是推進品牌高端化的好時機，是全球化發展的好時機。未來，廣汽埃安將堅持科技創新引領，堅持高質量發展，堅持高科技出海，推進產品、技術、文化的出海。

　　針對中國汽車市場發展的現狀，蔚來創始人、董事長、CEO李斌呼吁兩點：第一，解決電池壽命問題。第二，車企需要加強合作。

　　從2016年開始，大部分汽車廠商執行的動力電池質保標準為8年16萬公里。李斌預測，如果動力電池壽命問題不解決，未來8年之內，將有2000萬輛車的電池會遇到問題。針對動力電池壽命問題，李斌建議開發長壽命電池，加強長期電池質保，為電池售后提前做規劃。

　　針對中國汽車市場的卷，李斌認為，卷是市場競爭的必然結果，卷價格低級了一點，要卷價值。車企在卷的同時，不要忘記合作。“特別是涉及新能源車基礎設施建設、電池壽命問題、汽車出海等問題時，車企都需要合作。中國汽車產業是一個整體，一榮俱榮，最后不可能只剩下一兩家。”

　　理想汽車董事長兼CEO李想表示，理想汽車將在今年第三季度推出無圖NOA，在今年年底或明年年初推出基于理想自研的端到端大模型+VLM視覺模型L3級自動駕駛體系。李想認為，基于這一體系，無監督L4級別自動駕駛三年內可以實現。

　　針對汽車營銷，李想認為要回歸營銷本質——將車交付到消費者手中。他分析汽車營銷包括三個步驟：第一，獲得有效的流量；第二，足夠貨柜的展示；第三，對應的銷售能力。從這三方面看，每個企業面臨的挑戰不一樣，這三方面會形成木桶理論，最短板是銷量。李想認為均衡把獲客、到店線索和有效地轉化成交結合在一起，是持續經營的根本。

　　嵐圖汽車CEO盧放認為，我國新能源汽車正進入新的發展階段，孕育了新機遇，也帶來了新挑戰，主要表現為三個差距：第一，汽車市場從2B到2C轉變，企業發展方式與高質量發展要求存在差距。第二，汽車消費從理性消費轉向理性和情緒相結合，提供產品和服務與用戶的需求存在差距。第三，汽車傳播從公域向公域和私域相結合轉變，用戶運營的方式與發展趨勢存在較大差距。    

　　盧放表示，嵐圖汽車在發展高端新能源汽車品牌過程中，將保持戰略定力，增強發展韌性，推動高質量發展，著力提高四個含量：第一，堅持自立自強，自主創新核心技術，提高“含智量”。第二，堅持以用戶為中心，提供高品質的產品和服務，提高“含金量”。第三，堅持開放合作，打造世界級的高端品牌，提高“含外量”。第四，恪守正確價值觀，堅持長期主義，提高“含慧量”。

　　阿維塔科技總裁陳卓認為，汽車智能化已經不是遙不可及，而是觸手可及。汽車電動化從市場啟動到完成高比例市場普及，一共用了八年半的時間，相當于兩代產品的生命周期。以此推演汽車智能化普及時限，陳卓預測汽車智能化將在未來4—4.5年的時間，也就是一代產品的生命周期，完全實現普及。未來幾年，智能化將成為用戶購買決策中非常重要的關鍵點。

　　同時，陳卓表示阿維塔正在重新定義新豪華，新豪華區別于傳統豪華，要同時兼具高科技、高顏值、高價值三項要素。依靠硬件高冗余、軟件強迭代，未來3—5年，阿維塔都能夠為用戶提供市場主流和領先的智能化硬件。未來的汽車設計和形態一定會發生變化，新豪華必須具備高顏值。在高價值方面，阿維塔所有產品品質、功能性、舒適性配置、服務等都會讓用戶感受到便捷、安全、舒適。

　　未來的汽車將逐步演進為四輪機器人，具備自然交流、自由移動、自我成長的基本能力。經過過去一段時間的市場培育，雖然公眾對智能駕駛的接受程度越來越高，但很多普通消費者對智駕的認知還是很遙遠。

　　在極越CEO夏一平看來，智能駕駛的關鍵不僅是用戶體驗，更重要的是安全。怎么讓用戶真正地了解智能駕駛、信任智能駕駛、知道智能駕駛的邊界在哪里、更好在日常出行中使用好智能駕駛功能，這是智能駕駛持續發展的關鍵，也是所有以智能駕駛為核心賣點的汽車品牌需要共同努力做的功課。

　　夏一平表示，極越的智智能駕駛不是在嘴上吹噓，而是公司CEO敢在用戶面前做直播。每開一個城市都做一場直播。最近已經開了100城，年底凡是百度導航可以開的地方，極越汽車的智能駕駛都可以用。

　　在數據驅動時代，智能駕駛的迭代周期以周為單位。基于此，夏一平發出呼吁：“大家一定要對智能駕駛保持開放的心態，相信智能駕駛未來一定會改變世界。同時也要對智能駕駛保持敬畏，安全是首位。”

　　從論壇第一天到火藥味兒，到第二天的刺刀見紅，再到第三天的擁抱合作。這似乎預示著中國汽車品牌接下來的發展之路。盡管以“卷”開局，但最終將以“在一起”為結果。

　　論壇中，車企掌門人盡管對內卷各有看法，但總體上都是支持公平內卷，反對惡意競爭，并一致認為，價格戰只是內卷的一個層面，汽車行業要卷價值，卷技術，卷服務。這不僅關乎眼前的生存，也關乎長期的發展。

　　不難看出，中國汽車能在短短數年超越合資品牌，占據中國市場的半壁江山，這與這些年的激烈內卷密不可分。卷是良幣驅逐劣幣，卷是真正的市場經濟，卷是大浪淘盡始見金。

　　如此說來，開「卷」有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