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紀初葉德國大眾大事記能記載下些什么呢?皮耶西歇了、德國大眾“歇菜”了?(北京俚語)——流年不利中大眾全球排名的下滑、股價下行的挫折、諸多華而不實的收購后的困頓,尤其是曾讓德國大眾大小股東們給予厚望的中國市場上被美日韓攻城掠地后的無奈……21世紀德國大眾最缺什么——戰略?執行?研發?人才?都缺!尤其是人才!
于是德國大眾開始在中國汽車“戰場”上走馬換將:最新得到未經證實的消息是:戴-克(中國)投資公司副總裁、北京吉普銷售公司總經理蘇偉銘步北京現代副總郭謙之后“跳槽”到了德國大眾(中國)、“替換”剛剛被“發配”到日本的韓尼克!蘇偉銘是位會念真經的遠來和尚——我認為他在抑制北京吉普下滑的績效,增強政府關系、以及網絡整合上功不可沒——使北京吉普走出了低谷,他替代韓尼克的角色顯然是德國大眾在低谷期力圖依托“空降兵”、試圖出奇招、也就是出奇制勝;顯然蘇偉銘走馬上任比先期“空投”德國大眾的郭謙更受重用,畢竟郭謙作為看好的“績優股”仍“閑置”在德國大眾在華管理高層的玻璃天花板上……
德國大眾如此嘔心瀝血、大刀破斧地引進高端人才,看上去像跨國公司國際化的本土化運作,實際上這恰恰說明德國大眾正在證明自己在華戰略執行上的失誤,正在試圖亡羊補牢、正在尷尬中上演三十六計之一的“丟卒保車”!換北京俗話講就是事后找補呢。
心力交瘁、黯然東渡扶桑的韓尼克曾在北美奧迪業務上績效斐然,深得德國大眾高層賞識,但在華被委以重任2年多以來卻功敗垂成,我個人認為這不是韓尼克的“不作為”,而是德國大眾戰略誤判的犧牲品。蘇偉銘與郭謙“低調”上場之所以引人關注是因為這二位都是在創造汽車營銷業績高峰時激流轉進,隨之焦點問題是:“空降兵”能否拯救頹勢中的德國大眾在華業務?當然此“空降兵”非彼“空降兵”,比起不入流的“列兵”誤打誤撞,這二位算得上是叱咤疆場、勇蓋三軍的上將級英雄人物,但面對大環境非前兩年所能比擬,德國大眾在華臨陣換將顯然是無可奈何的“背書”、而絕不是積極主動的人力資源調整。
其實德國大眾高層不僅在華犯迷糊、無奈中動用“空降兵”,在德國大眾本土化作戰也“大膽”引進人才:原戴-克克萊斯勒高層布恩哈德上任3月有余就棄施倫普而“轉進”德國大眾高層,不僅成為德國大眾董事、而是我個人認為其上升態勢有可能成為魏智柏博士之后掌控亞太地區的掌門人!頻繁動用“空降兵”使德國大眾的股東和關注德國大眾的社會公眾看到了人才流動,但另一個癥結卻凸顯出來:沒有清晰可持續性的戰略,沒有力度的戰略執行、德國大眾引進的人才將是流而不動!
布恩哈德、蘇偉銘、郭謙等都是德國大眾國際象棋盤上的棋子,博奕是根據戰略對手的變化而作出“應激”反應,上汽集團和一汽集團都在通過“旁敲側擊”的多元化合作加強自主權和話語權,深諳政府關系和營銷秘笈的蘇偉銘、郭謙將無法回避這種無形的壓力,德國大眾玩的也就是“以華制華”的技法;面對豐田、通用和現代的同場競技,德國大眾可以講是心中無數、手中無牌——魏博士在日內瓦表態要把大眾8個品牌全擱到中國來,顯然是詼諧的老人家又幽了一默:賓利、蘭博基尼、布加迪一個都不能少,能在中國生產?——顯然不靠譜,那么剩下的只有斯柯達、西亞特和商用車,如果引進斯柯達和西亞特,那么將是德國大眾在華戰略上最大化的昏招——且不說其東歐、南歐品系給予中國消費者最小化的品牌美譽度和忠誠度,上汽和一汽也不會答應這種中低端產品引進帶來的產品重迭;誠然斯柯達早已與80年代大貿進口的形象有了天壤之別,我也去過捷克布拉格斯柯達現代化的生產廠,但東歐產品的美譽度顯然不如西歐、北美、甚至不如韓國;而像西亞特,除了我等專業人士到了西班牙有所直觀了解,但培養消費者群認知、乃至消費忠誠度,恐怕市場不會給德國大眾玩票兒的時間。看看咄咄逼人的上汽與GM的合作,SGM除了低端品線的雪佛蘭、中端品系的別克、高端品序的凱迪拉克,SGM至少還有在高中低端的選擇空間,而德國大眾卻沒有這樣16:9的選擇余地了。在人力資源配置上可以做活棋子,但上升到戰略與戰略執行,德國大眾不考問自身,那么蘇偉銘、郭謙、乃至布恩哈德等“空降兵”的引進與短促戰術突擊就變得沒有意義;表象上看德國大眾如此“布施”,重視本土化人才、重視中國市場,居然在“9+3”的中國汽車大格局中加大人事調整力度,但透過現象看本質,德國大眾是在通過這種人才秀來轉移公眾視線,“彌補”自身的戰略失利所帶來的利益損失,讓自己似乎更替面一些還是那句話:別玩什么花活兒了,實實在在把最好的技術、最好的產品、最適應中國汽車消費者心理預期的價位拿過來,否則德國大眾在21世紀中國的汽車市場上不僅僅是缺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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