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過70的老約翰駕駛著滿載乘客的大客車在舊金山繞城高速上行駛。50多年來,他從未發生過一起交通事故,甚至連一次微小的意外磕碰也沒有。 一天深夜,在十字路口,交通信號燈轉為綠燈,前面的大貨車行駛到街中心緩緩停下了。老約翰放慢速度,仔細查看。后面的勞斯萊斯卻拼命摁著喇叭,迫不急待地從右邊強行超了過去。伴隨著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和慘叫,一輛從對面飛速而來的摩托車撞破轎車锃亮的玻璃窗,將勞斯萊斯年輕的主人當場撞得昏迷不醒。那是一輛沒打轉向燈卻疾速轉彎的摩托車。老約翰當時并沒有想到會有人違規,他只是按照規章謹慎地等待,有幸躲過了一場災難。勞斯萊斯盡管有高檔的剎車,但也救不了司機年輕的生命。 老約翰開車時,總是和左右兩側的物體保持著1米的距離。他警惕左邊車道上意外地躥出一位急匆匆回家的行人,也擔心從停在右邊的汽車上突然跳下一個粗心莽撞的少年。曾有人嘲笑他,何必這樣過分仔細,不是有剎車嗎?老約翰只是笑笑,搖了搖頭,雙手仍緊緊地握著方向盤。 前年夏天,黃昏時分,和他一起出車的同事因看不慣老約翰的年老謹慎和“膽小”,猛踩油門,像閃電般轉瞬間消失在瓢潑大雨之中。在離舊金山不到32公里的地方,因車速過快,導致剎車失靈,而翻入旁邊九米深的溝中。望著老同事滿身鮮血、污漬斑斑的尸體,老約翰默默地流下了眼淚。他抬起頭,透過模糊的視線,凝望著遠方,仿佛又坐在駕駛室里,他手握方向盤,再一次回想起那句早已銘刻在他心里的訓誡: 最好的剎車永遠都是遵守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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