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馬里之后,噩夢般的撒哈拉也成了回憶。總共歷時17天的本屆達喀爾拉力賽只剩下最后三天,依次經過西班牙、摩洛哥、毛里塔尼亞和馬里四個國家后,余下的全部比賽都在塞內加爾境內進行,路況也變得越來越好。
14日,從卡伊到坦巴昆達的特殊賽段(計時)529公里,基本上是砂石路面,速度型選手可以超水平發揮;15日從坦巴昆達到達喀爾,特殊賽段只有225公里,仍然是砂石路面;
16日是達喀爾的最后表演,特殊賽段為31公里,沿著沙灘抵達著名的玫瑰湖。
徐浪,千萬別太急
13日,把撒哈拉大沙漠甩在了身后,本屆達喀爾拉力賽所有艱難的賽段就宣告結束了。在三位中國車手中,周勇的心態最穩,成績也最好,而盧寧軍憑借經驗后發制人、每天都在提高名次,最讓人擔心的是徐浪,經過具有分水嶺意義的馬拉松賽段(6日的比賽)之后他在中國車手中成績遙遙領先,但走出撒哈拉之后,徐浪的未來充滿未知數。
徐浪到底怎么了?帕拉丁車隊領隊胡學軍認為,拋開和坎庫寧撞車這個意外事件,從主觀上說,徐浪求勝心太強的性格造成了連續的失誤,而客觀地講,在撒哈拉最后3個賽段中和領航產生隔閡則是導致徐浪成績下滑的直接因素。11日和12日的比賽中由于速度過快撞了石頭之后造成賽車前驅和轉向器分別出現故障,徐浪能不能跑完最后4個賽段都成了疑問。
胡學軍:“不怕慢,就怕站!”
12日上午7點,在媒體飛機起飛前,記者抱著試探的心情最后一次去了巴馬科營地。結果,竟然看到了前一天等到凌晨也沒有等到的徐浪!徐浪告訴記者,他剛剛回到營地,現在又要出發了。中午抵達卡伊營地以后,記者看到了帕拉丁領隊胡學軍。談到徐浪的情況,他很生氣地說,“我早就和他強調過‘不怕慢,就怕站’的道理,但他是那種上了賽道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車手,所以哪怕他有再多理由,出現失誤也完全是他自己的原因。”
冷靜下來后,胡學軍也對記者仔細分析了情況,據他透露,10日和坎庫寧撞車之后,徐浪的心態就有很大的波動,他一直想把因為撞車而損失的兩個多小時優勢趕回來,但是欲速則不達,反而造成了以后的失誤。11日從阿塔爾到基法賽段,徐浪在第一個計時點之前就再次因為撞到巖石上導致半軸斷裂、前輪驅動失靈,最后在維修卡車帶來配件之后才趕在計時點關閉之前回到營地。12日,賽車三角臂和方向器的損壞也完全和駕車速度過快有關。
胡學軍認為,如果徐浪不是太性躁的話,按照周勇的成績推算,他甚至可以排到第12名左右。“來到達喀爾之后,我已和他說了很多次,他也表示不求快,但一到賽道上他就全忘了,總想著超一個算一個。”
導航:“如果還這樣,我們到不了終點!”
達喀爾拉力賽有個流行的說法,就是帶你的未婚妻一起參加達喀爾吧,如果比賽結束了還沒有分手的話,那她就是你一生中的女人。徐浪和他的導航法比安肯定不是這樣的一對。對于徐浪的表現,最生氣的是法比安。12日早上,記者看到了這個比利時小伙子,談到徐浪,他一個勁地說:“他是一個聾子!我告訴他SLOW、SLOW、SLOW(慢、慢、慢)!但他就是不聽!”
實際上,兩個人的隔閡已經持續了快一周時間。本來一些誤會是因為千斤頂沒有支好這些小問題,但是類似的誤解多了以后,加上魔鬼路況造成的壓力,兩個年輕人的摩擦也就越來越多。不過徐浪并沒有對法比安生氣,他認為自己沒法把真實想法和后者溝通是矛盾的主要原因,而法比安也承認,兩個人之間交流得不夠。
問題出在負責溝通的隨隊翻譯戴伯禮(法文名BRUNO DELPRAT,是一位到中國留過學的法國人)身上,雖然戴的漢語水平無可挑剔,但他有些漫不經心的工作態度,加之個別時候自作主張的翻譯反而影響了徐浪和法比安之間的交流。胡學軍對于翻譯問題也很撓頭,他不止一次深有感觸地說“想找到一個好翻譯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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