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埋葬我的躁動不安
臨水的吊腳樓,小巷的石板路,還有那絳綠色的沱江,甚或只是一雙樸素的草鞋,當思維的承載再也經受不住想象的負荷,終于,關于鳳凰的所有念頭,沖動地成就了秋日里通往邊城的一張車票,暫且安撫了我那顆,躁動不安的,年輕的,心。
走在山間的公路上,陌生得卻又異常熟悉,自己仿佛就是“那個人”,如今,重又踏上了歸程,正如沈老所言“鳳凰是個可以安頓他的行李最可靠也最舒服的地方”,如今思量,才明白,原來安頓的不是別的,正是人生的行李。終于,走進青石板鋪就的小巷,已近黃昏,更附和著細雨如綿,穿林打葉,鳳凰的呼吸,在我的諦聽中愈漸清晰,仿佛,她一直在等我到來,我手之舞之,足之蹈之,笨拙地在她面前表現著我的興奮。
尋一間老屋進去,別樣的吊腳樓,卻一樣透著老房子沉重的呼吸,一顆游子的心也陡然間安分下來。我沿著木制的樓梯,拾級而上,站在寬敞的晾臺上,月的清香和水的濕潤此刻一齊撲面而來,那么直接,那么坦白,來不及準備,旅途的慵怠便被傾入江底,永遠地埋葬了。寒月涼露,助人悲思,忽然間記起沈老《八俊圖》中的那一句“一個不善忘的人,如果企想‘幸福’,最先應當學習的就是善忘。”想來,自己該是個異常笨拙的學生,許久,仍然學無長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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